衣香鬓影,乐声幽微,翩翩起舞。

        大正繁荣时期,上流社会人士谈笑间推杯换盏,珠光宝气,脂粉香气飘动。这是此地豪绅家族的一场晚宴,表面装点的光鲜亮丽下,也许汨汨流着阴毒腥臭的脓液。

        今日晚宴不为其他,只为一位神秘的客人。

        此间主人向后靠在沙发上,端起一杯香槟,借着微醺酒劲,肆无忌惮打量坐在他对面的黑衣少年——看起来非常年轻,约莫十来岁的模样,衣襟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青色瞳孔没什么焦点,唇角冷淡地抿起。

        似乎在思考什么,也可能只是神游天外发呆。

        这么年轻,一看便是初出茅庐、好拿捏的新人罢了。

        男人在心底松了口气,脸上难免露出几分高傲,“时透先生,虽说我们时常对禁刀令视若无睹,不过您这么明目张胆……”他瞟了一眼少年风衣下突出的细长刀身形状,漂亮得像把装饰品,一看就估计还没见过血,便更显轻蔑,“……我们也不好跟警署交代啊。”

        半晌,才听少年冷漠的声音响起。

        “哦,无事。”任谁都能听出他的敷衍。

        男人面上并未见怒,心底讥讽哼笑了声,笑他太嫩。晃了晃香槟,漂亮的酒液在玻璃间如海浪翻滚。又打了个响指,“不习惯宴会喧闹场合的话,我也有足够诚意,准备了别的‘礼物’。来人,带时透先生去他的房间休息。”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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