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疏呼吸还有几分急促,他有些想给崔西一拳。让他不适的不仅仅是过于亲密的接触,更多是那种完全被人掌控的无力感。但此时他脑内的信号接收器接受到高等级个体的命令后又在嘀嘀作响,促催他赶紧执行指令。
他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抗不了身体的强烈本能,抬起脚向大厅走去。这过程中崔西一直保持那个做作的姿势,始终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一个耐心的兄长而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长官。
宁雪疏走过拐角,看到大厅里那几个人影时却霎时放缓了脚步。有些不对,他不动声色的想。
他侧对着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正装,脊背挺直,五官轮廓分明如刀刻。同样是面无表情的神情,16岁的宁雪疏看上去只是多了几分白雪一样的高贵和凌然,却并没有什么向外的攻击性和威胁性,反而让人更想打破他这副神情看看白雪下面有什么美妙。而36岁的宁巽却有种深沉而不怒自威的气势,像还在王位上的雄狮,这是久居上位的气质。
至于另一个红发蓝眼优雅美丽穿着夸张的洛可可式礼服的女性,宁雪疏自然地猜出了她的身份——他的继母,特曼妮女士。
让宁雪疏缓下脚步的就是这两个人,如果刚刚他的感觉没错的话,明明外表与活人别无两样,但那一瞬间这两个活人有种木偶一样的质感,或者说,像游戏npc一样的僵硬感。直到宁雪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那两个人一下子好像被注入了灵魂,“活”了起来。而且……他又从这两个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
宁雪疏大脑里一面催促他尽快完成命令上前,一面直觉向他疯狂发出预警,仿佛他走进的不是大厅,而是不可名状的深渊。
在两种感受在身体里碰撞争锋时,宁巽向宁雪疏随意地招了招手,宁雪疏瞬间被身体臣服的本能控制,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坐在了特曼妮和宁巽之间。
宁巽偏过头看向这个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儿子,视线从他白瓷一样的脸滑到了锁骨上柔垂下来的黑发。“你长大了,阿疏。”他意味不明开口。
“这就是阿疏吗?你可真漂亮啊,我一直很想要个女儿。”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细手落在了宁雪疏肩头,特曼妮尖尖的指甲在他的下颚状似不经心地轻轻划拉,带有几分危险的暧昧。
该说她和崔西不愧是母子,第一句话都那么像。宁雪疏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我不是女孩儿,特曼妮夫人。”
“真——的——吗?”特曼妮拉长声音,一只手轻松地拨开了宁雪疏衬衫的扣子,指甲向下划过他的胸口,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缓慢地向更下面探寻,她整个人都伏在了宁雪疏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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