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苍月和旭日交界的天际，慢悠悠开来一辆公交车。
彼时正是早高峰，车上乘客摩肩接踵密不可分，司机在新的一站却依然“嗤——”的一声停下，打开了车门。
宁雪沉默地上了车，此时他身着略凌乱的学园制服和短裙，外面披着和他身量不匹配的宽大外套，好在这些衣物都是黑色的，没有人看出他在肮脏的小巷子里被折腾一晚的狼狈——
只要他遮掩好外套下衣服上一些更污浊的痕迹和微鼓的小腹。
即使如此，他的动作仍然缓慢，毕竟肚子里晃荡的液体和花穴中塞满的异物让他非常难受。
他上了车，低着头，垂下的黑发遮挡了他过于耀眼的五官，没有吸引周围人投在手机上的视线。他顺利被流动的人群裹挟到一个偏僻位置，打算就在这里等候下车。
公交车停停走走，宁雪疏周围的人流不断波动，只他一直在原地闭目养神，尽可能地减轻身体颤动的弧度。
又是一次红绿灯，这一次司机踩刹车的动作大了，整车人都被带的身体前倾。宁雪疏正全身无力头晕目眩，手上一个打滑——
向前倒的他倒在了一个人身上，他呼吸凌乱，被那个中年儒雅男子扶起来时艰难抓住了上面的拉环。他小半张苍白漂亮的皮囊露出来，声音低而虚弱：
“抱歉。”
中年男子好像怔了怔，双眼紧紧盯着宁雪疏的脸，然后从发顶小小的黑旋看到裙摆下还隐约能看到一点痕迹的修长的双腿。许久，才意味不明开口：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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