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蓬乱的发丝被拨开，露出那张贵气艳丽的脸庞，任谁看到这“贵女”都要大吃一惊，不只因为这是个男人，更因为这是本应死在鹿台的纣王——殷寿！
03
姬发起身向熏炉里多添了一勺香料，浓郁的熏香带着丝奇异的香味，莹莹绕绕地飘了满屋，昏睡的殷寿皱着眉头，对这香味潜意识地厌恶。姬发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细细地抚摸他脸庞的每一处，眼里满是温柔缱绻。每到这时，他才有些实感，父亲是温热柔软的活人，而不是那样毫无生机的瘫在怀中的冰冷躯体。
04
三个月前，姜子牙深夜前来，急匆匆地拉着他向城外奔去。清冷的月光下，一切妖孽无可遁形，一只白狐狸被三尖两刃刀钉在地上，鲜血汩汩地流出，还不甘心地朝着他们呲牙咧嘴，虚张声势。
“真君。”姬发拱手，杨戬也回以一礼。
“这狐妖未死？”
“恐怕不止这狐妖未死，大王请看。”
姜子牙引着姬发来到悬崖边，褐黄的泥土被鲜血染红，隐隐能看出是个巨大的符阵，符阵中间躺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这……”姬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血腥味上涌，他想问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会怔怔地往前走，直到他看清那人的脸庞——是殷寿！
殷寿的脸被擦得很干净，头发也是整齐的拢在身后，像是睡着了一样，嘴角似乎还挂着恬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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