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时都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明曦。

        希恩挑了挑眉道:“我看过你写的文章,你说的毒花就是鸦片,对吧?你们的政府靠鸦片获得了大量的钱财,人民靠鸦片获得的精神上的慰藉,你却说鸦片是华夏最大的毒瘤?这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

        四周也小声地响起了讨论的声音,面对明曦公然叫板的娼妓和鸦片两大问题,此时确实存在着许多争议。

        明曦却不慌不忙地问道:“哦,是吗,既然鸦片这么好,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吸呢?”

        “你说鸦片能赚钱,当然能赚钱,那可是多少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被榨出来的血汗钱,那些人可以不吃饭,但是却不能不抽鸦片。”

        “只要能抽一口大烟,别说家人,甚至自己都能甘愿放弃当人,去当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明曦指着门外,掷地有声地看着众人道:“你们看看外面那些吸食鸦片的人,各个都是一副形容枯槁的鬼样子,你还敢说什么鸦片是什么精神食粮??”

        “鸦片之害甚毒,不能不除也!倘或要建立一个光明的世界,就必须斩掉这一毒瘤,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国家经济财富,去凌驾榨干老百姓的骨髓!”

        希恩哈哈大笑,然后缓缓鼓了鼓掌:“我欣赏你的勇气和独特的见解,但是我告诉你,你们想要拒绝鸦片是不可能的。你太天真了,小姑娘,你认为你的国家,真的有那个魄力摆脱掉鸦片的诱惑吗?”

        在这个时期,谈根除鸦片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连一百年后的许多西方国家,都仍然避免不了对鸦片管理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又何况现在这个任人欺凌,谁来都能踩一脚的东方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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