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谬赞了。很快他让我知道,即使我很想留,那只苍蝇非走不可,也是非走不可的。走前还要给我拉摊屎呢。拉了一路都拉不完呢。回来转一圈还要继续拉呢!

        我就今天还要坐在这里给他擦屎。

        这令我心情尤其冷峻。

        迷娘好像被冷锋逼面的蝴蝶,向後倾了倾身子,随即对小警察清咳几声。嗓音非常的后妈。

        小警察第一次显出局促的样子来,动了动尊臀,终於屈辱着一张脸欠起身:“今天讯问先到这里——”

        “询问。”我纠正道。阳平与入调不同。四舍五入一下青蝇与白璧都好混同了。艾借酒一生替人改惯错,眼里揉不进沙子。

        “你!”小警察发怒时声音都拔尖。尚不及小杨少的十分之一,於我是风吹过耳罢了。我打开随身光脑,处理一堆累积如山的事务要紧。

        我的光脑取名为愚公,不是上帝,我又没子孙,只好靠这条命去填,不是特意要给小警察没脸,是他还没这个档次要我特意给他留脸。

        自有迷娘挡在我身前与小警察对峙。她是女性,很善於利用自己优势。小警察能拿她怎麽办?警方几个大佬笑哈哈走过来,春风化雨的解了围。

        其实小警察也并不小,只是比不上这几个大佬。大佬知道在我这里讨不得什麽好,又不想闹僵,就派这个年轻有为的上来挑阵。我又能怎麽办?

        “艾总。”大佬甲叫我。口气跟叫“小艾”一样。我还只能叹口气,站起来“岂敢岂敢”“折煞折煞”的握手寒暄。无他,这位甲佬六年前算是救过我的命。虽然他也把杨宗福先生的皮条拉给了我,算是过功相抵,面子上我总要敬他一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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