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长得像异性。从来没有。

        然而杨宗福,他第一次见我是我在病房。我当时昏迷了很久,头发比现在还长。之後他让警佬牵线作媒,帮我摆平我的冤家、送我事业,希望在我身上能治好他对同性不能勃起的障碍,或者至少,我跟他形婚给他打掩护。全都被我拒绝。我仍然希望可以跟什麽人真正的谈一场恋爱并且结一世婚约。在当时我认为这是我绝对不能放弃的希望。其实现在回头再看看,也没有什麽大不了。

        怎样都好了。

        我问整形医生,我的性欲是不是跟以前一样。整形医生说要问性科医生。性科医生几个小时之後给了我答复:是的。

        我想他们的眼神都有点复杂。

        於是我就谢过他们,出院了。没有做整形手术,继续上班,家里的怪物先生也还在。虽然我的阳具还是不太能勃起,不过怪物先生抱紧我,慢慢从後面充满我时,我还是感觉到温柔与快慰。这样大概也就够了吧。

        我一生渴望爱和陪伴,有好几个人爱过我,虽然我知道或不知道、不接受或……嗯,好吧,似乎目前来说并没有我能接受的方式。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但至少有怪物先生的陪伴,我也挺知足。人到老来,知足便是福气。

        我的露台也安静了很多。嗦嘎夫妻忽然搬走了。事实上我出院以后就几乎没见过牠们。可能因为见过我被下药的样子,牠们比较尴尬吧。渡鸦或许是比较害羞的生物,而且体贴。

        12渡鸦

        嗦嘎太太搬家时有点舍不得。因为牠们在这个家的装修和规整上投入了一定的心血。而且,她对房东人类有一定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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