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走在一个初秋的傍晚,它这时候十二岁,已经算得上猫中的老年,走之前也没什么严重的病痛,宠物医院的医生都说它是个幸运的猫咪,也算是安度了晚年。

        它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已经不太能站立,整天卧在猫窝里,程郁走过来陪它的时候,它会吃力地抬头转转眼睛,示意它很开心。

        程郁蹲在猫窝旁边,叫了它几声,没有反应,她这才反应过来橙子已经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程望都不太敢跟她提起和橙子相关的事情,他一个人给橙子料理了后事,国内没有合法的宠物墓地,小小的骨灰盒只好被他安放在了家中的保险柜里。

        程郁已经转了地面教学的岗位,每天照常去上班,只是又开始频繁的失眠,偶尔像是被重物压醒,在梦中惊醒坐起身来,看着黑暗发呆。

        有一天他们两个人在吃晚饭的时候,电视机里正巧播放到环保广告,程郁看得入神,程望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X地问她:“过几天把年假休了吧,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他也抬头看了看屏幕,又说:“就去看极光吧。”

        飞机降落在朗伊尔城,他们移居南方多年,久不见雪,一出机场就看到夜灯下铺天盖地的洁白,程郁的鼻尖冻得通红,但是看上去很兴奋。程望看着她,也露出一点笑来。

        换乘前往北极点的前一天突降了暴风雪,好在和民宿主人G0u通好可以续住几天,他们被困在民宿里,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闲暇。

        程望顺着民宿房主的指引找到几瓶酒,都是度数b较高的烈酒,他开了一瓶,倒了两杯,递一杯给程郁。

        壁炉里噼啪作响,他们盘着腿坐在毛绒绒的长毛地毯上,程郁喝一口酒,被辣出了一点儿眼泪,酒气上涌,她的脸有些烫,于是把冰凉的玻璃杯贴在脸上看着程望。

        程望捏着杯子,看着冰块在里面打转,温声问她:“想和我聊聊天吗?”

        程郁还是很瘦,捏着酒杯的手指有些苍白,像是感觉这样亲密的两个人用一种客套的语气讲话太过奇怪,她笑起来:“你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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