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在家属楼的院门口被拦下来,来人是个跟他相熟的年轻医生。

        “程医生,这是去哪儿了啊,刚回来?”

        小城的冬季多雨,这会儿雨刚停。程望拍了拍大衣上的雨水,推了一下眼镜,避开了这个问题,笑着问他:“您这是专门来找我的,有事儿吗?”

        “哦,”来人挠了挠头,从兜里掏出一张请柬,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他:“来找你几次了,邻居说你出了趟远门。这样,过几天我跟我Ai人举行婚礼,您有空的话来吃喜酒,给你见识见识我们这儿的婚俗。”

        程望道过恭喜,接过来放进大衣的口袋里,打趣他几句,回了家。

        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来得及关窗户,雨水被风吹了进来。程望把外套挂好,卷起衬衫的袖子找东西擦被打Sh的桌沿,擦完在窗前发了一会儿呆,才又换下路上穿的衣服,打扫了一下房间。

        大概是从学生时代养成的条理X,往常他收拾起这些杂事来总是有着直截了当的高效率,可是今天他经常走神,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前才想起去掏一下口袋。

        几分钟前被他放进外套的y质卡片又回到手心里。

        天sE马上就要全暗,yAn台的灯没打开,程望倚着洗衣机借着远处路灯的一点儿光线,有些吃力地看着请柬上的字。

        大概出自那位医生亲笔手写,字迹龙飞凤舞,要不是他认识新郎新娘,怕是连名字都认不太清。

        他沉默着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下,又走进一室黑暗里。

        当地的传统婚礼热闹又盛大,程望头一次见,他坐在院里同事的那一桌,远远地看着一对新人在司仪的调侃下手忙脚乱,有些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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