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滇,我会害怕的。”
“阿玉别怕,火车行驶的速度很快,一会我们就到站了。”陈滇答非所问,而关玉脸上并没有害怕的表情,他的嘴唇看起来在笑,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嘴角上扬的唇型。
半晌,关玉问他那个最关键的问题:“火车上没有巡警吗?”
“我看过了,这列车两站才巡逻一次,咱们下一站就下了。”陈滇翻了一页书,书本上正在解读下肢骨骼分析,配图详细而且真正的露骨,他津津有味,试图以此来回味曾经的学业。
关玉闭上眼后,这张脸没了勾人心魄的感觉,只剩下温柔的恬静,仔细辨别的话除去妆容,眉宇之间依旧有一点男性气质,但关玉的眼窝深邃有种混血感觉。“陈滇,对不起。”他语气愧疚,二人之间充斥着秘密的味道。
陈滇听着他说的话,文绉绉充满了知识分子的腔势回答“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命运,如果命运被改变了,那还叫做命运吗?”脸上没表情变化,手掌放在了关玉的眼前,视线彻底陷入了黑暗。
火车还在黑夜里飞快地奔驰,一往直前按照轨道运行,将到达的下一站。陈滇也同这列火车般在黑夜中前行,他的终点站可能是在下一站,或许更远。
杀一个人与杀两个,三个的量刑是相同的,人只能死一次,杀人犯也一样。
幸福小区六栋是职工楼,由于陈滇是外地过来工作暂时安排在201居住,房子也有八九年,不算新,不算太大抛出公摊面积,只有47平米左右,一室一卫,厨房又小又挤,好在前住户留下了煤气炉热水器能在家中洗澡,这是陈滇很满意的地方。
新工作是入殓师学徒,这是陈滇在报纸上一角发现的信息。这年代这行业很少有人愿意干,陈滇愿意,而且待遇不错,至少他在电话中提出外地等因素时,这里说提供住宿,解决了租房问题。
201灰尘很大,陈滇承包了大部分收拾卫生的工作,收拾干净后简单了添置了床品就算一个家。关玉会洗抹布,扫地,一些琐碎的清洁工作,像一对真实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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