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动作确实有几分优雅,可祂毕竟是头小狼。鲜血从祂的嘴里溢出来,将福根之犬原本就染红了的毛发浸得更加沉重。

        安提戈努斯吃得实在是津津有味,惹得我都开始咽起唾沫。我垂下眼睛看向手心里握着的那颗福根之犬的眼球,它已经熄灭了,但还是温热的,但我不确定它的温度是来源于我的血肉还是它自己。

        我的嘴唇贴上了手掌,那颗眼球的口感尝起来像柔软蓬松的蛋糕。我将它吸进嘴里,它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滑进了我的喉管。但等它真落到了我的胃里,它却又不动了,并且迟迟不和我融为一体。

        福根之犬的眼球好像在我的胃里吸饱了液体,似乎又重新燃烧起来,现在它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那颗小东西沉甸甸地压在那里,散发着灼热,我蠕动着胃部的肌肉想让它被挤出来,它却像是落进了土地里已经生出了根须的种子一样顽固,只害得我的舌底满是反酸带来的苦涩。

        安提戈努斯舔干净了毛发后过来蹭我,我有气无力地问祂:“你吃饱了?”

        “当然没有。”一点也不小的小狼回答:“牠还不够我塞牙缝呢。鸟鸟,你应该明白的,我们是怎么也吃不够的嗷。”

        “确实如此。”我悲伤地揉了揉胃:“特性这种东西永远也不嫌少。”

        “我明明都有‘诡秘侍者’的特性了,却还要完成那个仪式。”小安几乎是委屈地嚷嚷着:“我太难了。”

        凡尔赛是吧?别逼我骂你。

        “是是是。”我揉着祂的耳朵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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