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斜映进泥土房,小院里的鸡一边悠哉悠哉散步一边咯咯叫。许瑾迎着光偏头看向外面,那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好像拉了坨屎,遭太阳一烘干,臭味好像飘进了房子里,钻进了他的鼻子,熏得他脑袋发晕。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跟死去的父亲一样腐烂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堂屋里沉默无言,他脚边是不断磕头恳求的小老太太。许瑾在那一瞬间毫无征兆地留下眼泪。

        他晕倒的最后一眼是双目赤红、满脸焦急的奶奶。

        自此以后他像是开窍一般,学习突飞猛进,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平和、越来越波澜不惊。

        但只有许瑾自己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没变,只是克制的好罢了。

        他怀疑自己遗传到了他那个精神病爹的劣性基因。一旦有事情超乎他的掌控,或者是不服从他的意愿,他就会变得烦躁异常。尤其是遇上怎么都听不明白他意思还一直往上凑的蠢人,在他眼里看来,都是欠打的傻逼。

        但人都是有感情有自我意识的,不可能完全按照他的心意来。只有学习——知识是死物,只要他想,他可以完全掌控。

        外人都道许瑾脾气好,其实他只是懒的跟他眼里的蠢人们深交罢了。他清楚自己不会跟某些人有过近距离,索性就换上别人喜欢的一张假面。便利了自己,也舒服了他人。

        不过沈沐——算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变数,他从未跟一个人这么密切地接触这么长时间,还是一对一的辅导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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