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矜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住的片区都是居民房,这个点已经沉睡大半,周围一片寂静,只是偶尔路边有呼啸而过的车辆。
舒矜心情沉重,为陈霜肝源的事情而忧心。医院都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肝源,他们这类无权无势的底层人民又有什么能力去解决当下的困境。
她埋着头,心不在焉的走着,路灯一簇一簇的从她头顶略过,她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长,缩短,又拉长。忽然有一双锃亮精致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皮鞋落入眼眸。
皮鞋之上是深咖色细条暗纹的西裤。
她顺着看上去,戚时宴一张笑意暖融的面容便落入眼眸。
他双手插兜,慵懒的姿势靠着路灯,优越的身材在灯杆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挺拔,昏黄的灯光给他精致稠丽的面容渡上一层温柔的滤镜。
舒矜先是呆愣了两秒,然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戚时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动作,啧啧了两声,戏谑道:“怎么舒助理最近这么不待见我啊。”
带钩的桃花眼弯着:“我还是喜欢之前的舒助理,看到我会很客气的跟我打招呼。”
舒矜悬重的心又被紧张代替,她嗓音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慌乱:“戚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还能什么事。”戚时宴像是提什么日常话题的语气般,“协议,舒助理考虑得怎么样了?”
舒矜看着他,盈水的眸子在灯光下衬得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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