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了敛眼眸，看向他时睫毛轻颤着。
她想做最后的挣扎：“戚总，我想——”
“矜矜。”他打断她，明明在笑，声音却透着严肃：“陈妈妈的手术还没做呢。”
舒矜面色一僵。
他在威胁她。
她被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表现出来的温和纯良的笑容给迷惑了，一时忘了他本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是不容他们这种下位者反抗的绝对主宰。
她早该明白，从她落笔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了，她的人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知道了。”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倦怠。
舒矜起身，将碗端进厨房清洗。
戚时宴不明的眼神轻落落的飘了过去，沉底的暗色。
舒矜站在洗水池，有些怔神的看着被清水冲走的污渍，内心千转百回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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