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回来得正好!”独孤芷正看得津津有味,见他回来,兴冲冲地拉着他袖子给人解说,“打得正精彩呢!那个蓝衣的是倪兄,四师伯的大弟子,他……”
前面的种种比试虽也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们在切磋技艺,但这群小子跟介玺一比究竟平庸了些,出的一招一式都是独孤简之闭着眼睛能猜到的。他听着独孤芷在身边时而欢呼时而感叹,勉强陪着人看下去,偶尔开口给学艺不精的徒弟拆解一下他看不懂的花样,不知不觉间,总算是把这几个时辰熬过去了。
场上终于传来独孤简之等候多时的声音:“各位,我天梵门比武大会照例是以擂台作结。今次擂主,便是掌门大弟子——介玺,介盟主!”
一片叫好声中,介玺应声从擂台一侧纵身跃上,拱手行礼,面上挂着谦逊有礼的微笑,朗声道:“在下受师父之命,斗胆做这擂主,还望诸位能够不吝赐教,为天梵门增光!”
介玺说完开场白,便迈步至擂台正中央,示意众人,可以开始了。
下面一众弟子都了解介玺实力几何,见他这般从容,却也不敢大意,纷纷施展出自己压箱底的功夫。擂台上一时间剑光闪烁,掌风阵阵,好不热闹。
如独孤简之所料,介玺这些师兄弟们还是与他差着一大截。尽管介玺为了擂台战的观赏性而未使那些一招制敌的杀招,刻意和所有挑战者打得有来有回,对手中却仍无一人撑得过五十回合。
大概是因着介玺太过谦和的态度,很快就有几个上头的弟子忘了这不过一场擂台比武,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去势万分凶恶。
然而介玺只运六分内力向外分崩,便可震得人急退几步,紧接着便是精妙而迅速的反击,一招制敌。
不过半个时辰,连想趁着介玺体力下滑的颓势而偷下一场胜利的那几位也败下阵来,擂台上只余介玺长身独立,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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