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短促的敲击声在耳边响起，吵得肖晏不得不睁开眼睛。
肖晏本来正舒舒服服趴桌上打盹儿呢，此时仍有些睡眼惺忪，不耐烦地咋了咋嘴，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搅合自己会周公。
“肖晏！”
严厉的一喝让肖晏瞬间清醒，条件反射地弹起来。
“第一小问的题干，你读一遍。”老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第一小问……肖晏看着那张被自己当枕头垫着的试卷，试图从五六个皱巴巴的第一小问里挑选出幸运儿。
好在一根白皙干净的手指及时落来，在正确的位置上轻轻点了点。
肖晏一愣，下意识地顺着那根手指看去，只见一张清隽俊逸的脸庞正凑过来，因为稍稍凑近，肖晏甚至能清楚地嗅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已知m=1/6，若……”肖晏回过神来，赶紧照读。
念在他好歹还知道讲到哪儿，老师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颔首许他坐下了。
被这么一搅和，肖晏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但也没就此打起精神好好听讲，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表面上是托着腮看卷子，其实眼珠子一直在往邻座瞟，心里因白子俞的解围美得直冒泡。
那只漂亮的右手握着钢笔，演算得很顺畅，笔锋流转之间，仿佛有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若说字如其人的话，倒不尽然，白子俞的字虽然写得很漂亮，但字迹并不清瘦，龙飞凤舞的，肖晏反正是觉得白子俞的字要比他本人的气质冷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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