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少衡被他说中心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第一次感受到语言的无力，喉咙似乎被塞住，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果然，严笑肯定会猜出袁望舒是个替身，继而联想到自己对他的心思不纯。
宫少衡双拳紧攥，指关节都在泛白，仿佛要将内心的激荡压制下去，泄出口的声音却仍然在颤抖：“笑笑，你知道的，这么多年……这一切太复杂了，我真的不敢告诉你。”
“不敢？复杂？”严笑忍不住瞪着他，语气不善，“一句话的事而已，我在你心里就什么都经不得吗？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就不肯接纳你？”
表白哪有这么简单。宫少衡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垂首不语。
见他情绪低落，严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柔和，半晌，试探着缓缓凑近，拍了拍他绷紧的手背，放轻声音，认真道：“少衡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真的很乐意接受你。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也不会太晚，只需要一句话而已。这很简单啊。我会好好听你说的。”
闻言，宫少衡呼吸一滞，只觉得自己置身梦境之中。
即使在他最美好的幻想里，严笑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理解自己的情感。
欢欣之情涌动，宫少衡内心波澜起伏，久久无法平定。他不想让自己的激动惊扰到严笑，努力调整了一会儿气息，稍微冷静下来后，才敢与严笑四目相对。
宫少衡凝视着严笑清亮的眸子，胸腔中砰砰直跳的那颗心脏烫得人浑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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