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枝是什么?”

        “此簪名为落凤,也是我本体金桂的一枝。”

        “那魔界时,我不是被它占了便宜?”道长想起当时的遭遇,脸色一黑。

        “相公勿要被落凤占了便宜,若我附在树枝本身,落凤的灵识自然会沉睡。我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摸夫君的身子,夫君可是我的。还有那日夫君居然向我拔剑,是不要我了么?”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同你圆房之后,种子的记忆需要在成年那一刻才能继承。”

        “哦。”道长摸了摸抱在怀里的盆,没再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道长才问家花:“我们去哪?”

        “仙界,丹若境。你既已卸任魔尊,这山头我也没必要守着,随我去仙境做我的道侣。”说着说着,家花就转了态度,抬袖遮了半张脸幽幽道:“仙界清苦,还望夫君莫要怨我才是。”

        面对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家花,道长已经不知怎么形容,打斗了许多年,又共枕这么多年,才看清身畔人的模样,虽晚却不算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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