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白在认真思考,在地牢里,谢斯羽情热期发作后便自爆地坤身份之后就是这样一心求死,出于一时的恻隐之心以及一个人逃生困难的考虑,他阻止了纯阳的自裁,强行对纯阳进行了临时标记,这不仅暂时压制了纯阳的信期,也同样暴露了自己的天乾身份。

        逃到此地,他们几乎已经算是摆脱了追兵,谢斯羽与他不是同道,平日为了争夺资源更是多番冲突,这样的人死掉,对他只有好处。

        那么,要杀了他么?

        裴清白指尖颤了颤,还未待下一步动作,楼下忽然一阵喧哗声。

        裴清白凝神细听,忽而笑了,他本就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长相,这一笑到显出几分风流疏狂来。

        “谢道长,现在没有选择了。”

        万花并指急点纯阳身上几处大穴,谢斯羽登时浑身无力,软倒在床褥上。

        裴清白快速将两人衣衫衫剥个干净塞到床底,又拿过几罐梳妆台上的膏脂,对着自己和道长的涂抹一番。

        谢斯羽神色略显迷茫,向万花投来问询的眼神。

        裴清白指尖挑起一抹嫣红,边往道长唇上抹边解释道:“耗子们来搜查了,为今之计,需将他们糊弄过去。”

        话已至此,谢道长已然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青楼还有什么比嫖客和妓子更合理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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