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败了,祝清平望向顾铭重新问道:“明旌今晚住下可好?”

        “好。”

        ……

        夜晚春雷阵阵,雨夜湿冷,祝清平睡得极沉,恰逢旧伤发作。

        阴冷潮湿的恶人地牢里,祝清平倒在黑乎乎的烂稻草堆里发着高烧,原本绣满精致银纹的衣衫破烂不堪,血在衣服上凝了一层又一层。

        地牢里暗无天日,祝清平也不知道大概过去了多久,在那场攻防里受了损失的恶人去抓人,不见罪魁祸首,唯有一个被七星定在路边的他,便将他抓了回来,群情激奋下,他顺理成章被下了私狱。

        不过祝清平倒也不算无辜,按逻辑讲他也算从犯,虽然情报不是他偷的,但人是跟着他进去的。

        进了私狱,接下来便是无休无止的审讯,审讯的恶人不停问询,一字一句都在往柳辟海身上引,也是,祝清平算个什么角色,医术再高也不过是个大夫,之所以这般严刑逼供,不过是想借此拉指挥之一的柳辟海下水罢了。

        正因为清楚此点,祝清平直到昏迷过去都没有松过半分口。

        只是,实在是疼啊,好疼啊,祝清平蜷缩在烂草堆里,任由污血将这烂乎乎的草堆染得更脏,他身上已经不剩一块好肉了,恍惚间,万花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具死尸,身上正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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