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那孩子很久了。

        周远。我知道他的名字,我认识他——谁不认识最优秀的好学生呢?但他不认识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老师,日常课程总是女老师更受欢迎,我的工作主要是教习艺术生。

        他常和那个打鼓的唐泽一起来,似乎是好朋友。周远这种孩子是有望成为学校挂横幅炫耀的那一类学生,和唐泽这种阴郁古怪的小痞子完全是极端。

        我疑惑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爱好,能让这两个极端的人走到一起,每日相伴。

        后来,我发现了:是爱情。

        鼓房是我和他们之间肮脏的小秘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曾窥得他俩在乐器上肆意交配,那个叫唐泽的男孩儿,有驴一样的家伙,能把周远搞得翻白眼。

        后来,他们似乎吵了架。周远常来琴房堵他,常常落空。

        有一天,他又坐在楼梯上等,一直到天色将暗,唐泽也不见踪影。我负责每天锁门,见他还是不动,问他:“同学,不回家吗?”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摇摇头,又低下去。然后才想起来,跳起来道歉,说他这就走。

        “等一下,”我叫住他,“打鼓的那个同学好几天没来了,之前落了个东西,你跟我来,带给他吧。”

        他想了想,便点头随我进屋。

        此时天色已昏,我没有开灯,且锁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