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握着你调整角度,两只手都很稳。趴着还好,坐着尤其考验纹身师的掌控性和稳定性,特别这个对象是你——他怕力道太大弄疼你,又怕你乱动受伤。

        你不知道专业的问题,只觉得张文远此刻的侵略性极强,心里是他开始前那句低沉的“不能动”,身体的控制权又在他手里——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分明很讨厌被掌控,现在却因此而依赖心动。

        这不对劲。

        张文远纹身时基本不说话,只简单地回应顾客的问题。但这位顾客显然安静过了头,他不明白原本鬼点子多的是,穿这么一身衣服意图明显的女孩为何一言不发。

        于是他反常开口:“疼吗?”

        “还好。”

        你的脊背肤色瓷白,骨肉匀亭,不似现下流行的那种伶仃纤弱的美感,而是恰到好处地带一点雕塑般的肌肉线条。这无疑是极美的,以至于器械针在上面运作时显露出惊心动魄的冲击感。

        栩栩如生的鸢鸟渐渐出现在肩头,像艺术品。

        张文远略低头,凑近纹细节。你穿的单薄,轻易感觉到身后人靠近的过程,他的呼吸温度高于你的体温,落下时激起一阵酥麻。

        现在肩后那一小块皮肤更刺激了,焦灼的痛麻中带着痒意。你舔舔干涩的嘴唇,微微侧头看着认真工作的张文远。

        “受不了了?”他神色不动,感觉语气有点生硬,又添一句,“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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