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就立在了病房外面,僵直了身子,想象着裴承远不厌其烦地弯腰收拾碎片的样子,心痛难忍。

        凭什么她钟情百般讨好的男人要在她跟前卑微得像个奴仆?而且还是没有尊严的奴仆?

        钟情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眼眶通红。

        “走吧,大小姐。”陆期出声打断了她的悲情。

        “我先不回家,载我去凡语吧,今晚约了几个姐妹。”钟情迅速收起自己的眼泪,声音平静。

        凡语是本市最大的酒吧,格调很高,所以没有那些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只有淡淡的萨克斯声环绕其中,配上了昏暗迷离的灯光,显得神秘又朦胧。

        钟情是一个人进去包厢的,里面也只有她一个人。

        什么约了几个姐妹,那都是假的,她难受的时候只愿意一个人呆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钟情叫了很多酒,却只有一个杯子,她随着自己的心意调着喝,红的兑上一点绿的,黄的又兑上一点紫的,喝得酣畅淋漓。

        反正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最后独自在车库外面的空地吹着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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