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报应的只有他。
人家一封短讯发过来,他就要像狗一样追着目的地赶过去。轻车熟路地搭车,下车,望着渐深的天色,心如止水。
赶到酒店时,天已经黑了。
陈麟声摸出房卡开门。门自动弹开,里面竟没有开灯,窗帘实实地拉拢,拢出一片比夜色更浓的黑暗,好像再多望一眼,就会回到那八天里。
陈麟声站在原地,浑身僵直,他的心里无端升起一团浓雾,撑得他胸口发酸,发痛。
又一次,他沦落在自己的报应中。
麦秋宇似乎并不在。他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走廊的灯在玄关打出了一片三角形光亮,昂贵的皮鞋一前一后躺在地板上,一看就知道是被主人随意甩脱的。
陈麟声反手一摸,找到灯的开关。客厅地板上散落着一件西装外套。
犹豫片刻,陈麟声喊:“麦秋宇?”
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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