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秋宇没再说话,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陈麟声。
最后陈麟声还是想办法去了后厨,他搬出“麦先生”的名头,付了一笔现金,跑去后厨做蒸水蛋来。先酒店主厨闲来无事,甚至在一旁鉴赏,还贡献出了未用完的鸡汤。打蛋,加汤,筛去浮沫,看着手表上锅蒸六分钟。
蒸水蛋滑嫩金黄,混着清鸡汤的鲜香。
陈麟声照顾小女儿三年有余,厨艺不算炉火纯青,但远远足够把一碗蛋液蒸得恰到好处。
他向外籍主厨道谢,将这道夜宵端回了房间。
卧室还是没有开灯。
陈麟声又端起碗,在客厅的灯光下,他看清盛蒸水蛋的碗边画了鲜亮图案。这使他想起墨西哥。
在墨西哥时,他和麦秋宇吃不惯本地的食物,住的地方没有厨房,便处心积虑地和本地邻居打好关系,只为了能借到一方灶台。
没有龙舌兰,没有玉米饼,甚至没了一开始同拉丁裔女人跳舞的情调。
麦秋宇想吃蒸水蛋,陈麟声便尽力为他做了。
蒸到最后,不知是不是火候没有控制好,蛋羹全是深浅不一的孔,老到入口便有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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