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闯过四扇门,灯光越来越暗,越来越冷。麦秋宇摘下自己的牛仔鸭舌帽,专而重重扣在陈麟声头上。
“跟紧我。”麦秋宇说。
陈麟声点了点头。
最后一道门,打开便是地下赌场。
藏在餐厅深处,没有窗子,只有天花板吊顶的灯。内部被精心谋划设计过,如同灯照稳定的迷宫。赌场设计也是建筑设计的一部分。如何让人迷失,如何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力,让人浪费时间却浑然不知,答案在赌场的每一盏灯里,桌上,荷官的表情里。小路四通发达,能把人送到不同的墨绿赌桌。这里不容有人幡然醒悟。有钱翻倍,没钱赊借,赌场是最公平的地方,它一视同仁,不管穷人富人,都一并吞吃,嚼到渣也不剩。
麦秋阔步向前,任凭四周如何欢笑,如何哀嚎,如何丧尸一样下注,他都不曾侧目。
陈麟声的手腕被他死死捉住,无法偏轨。
又一扇门打开,连接更小的赌室。地毯铺满每一个角落,如绒绒的黑草。里面站着六七个墨西哥人。
麦秋宇的到来引起一小阵欢呼。
雅各布也在,他站在女主人身边。女人画着红唇,睫毛长而浓密。
雅各布张开手臂朝麦秋宇走来,两个人紧紧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