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麟声下意识抬了抬胳膊肘,看着皮肉上一片擦伤:“摔倒了。”
“非要我一句句问你你才会讲话吗?”麦秋宇忽然怒气发作。
陈麟声翻花绳的手顿了一秒,继续勾连。麦秋宇显然火气正盛,他不能往枪口上撞,只能选择沉默。
他一直不太会哄麦秋宇。一碰到麦秋宇,那些用来对付男人女人的花言巧语就通通失灵。麦秋宇进入过他的身体,同他有过最真实的性爱,见过他最原始的反应,因此不听他的假笑,也不在乎他伪装出的崇拜。
“在哪个医院。”麦秋宇竟忽略了他的沉默,继续推动着对话。
陈麟声有些惊讶,他老实地念出来医院的名字。
“就你这样的人,去那里看病,”麦秋宇冷笑,“钱够用吗?”
这家医院确实是港岛公认最好的医院之一,拥有全港岛最好的医生。凭陈麟声的财力,他连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不过麦秋宇赤裸裸的讽刺并没有让他难过,他只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凌晨几点打七个电话,只为了冷嘲热讽一番?
想来麦秋宇回到港岛也过得不太顺遂,麦家里偏宠大哥,他又不成器,自然有许多气受。
陈麟声想,算了,忍了。他偏头夹着手机,双手扎进花绳里一翻:“我病得不重,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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