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声音不小,也不见飞流出来。不会有事吧。

        他强忍担心,奔着烛光去。

        雨刚下的时候梅长苏就让飞流下去找人,小护卫脑袋不好使,却听话,一转身下山去了。不想飞流还没回来,雨先大了。

        山顶温度骤降,他披着狐裘还觉得冷,找不到干柴,只能进了屋子爬上床,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等飞流回来。

        本来木屋里点了蜡烛,也是透亮。随着雨越下越大,潮湿来袭,就相继灭了。梅长苏手里还有一根,他护在身前,用手挡住漏进来的小风。

        木屋做的通气,夏日乘凉是个好地方,下雨就一般了。他最怕冷,掖紧被子,感觉不到温暖,手脚冰凉,也许有些低烧。

        他冷得手脚麻木,屋外忽然传来声响,不知道是不是飞流回来了。雪狼趴在旁边的地上毫无反应,看来不是什么陌生人或者凶兽。

        木屋小门被蛮力推开,凉风和夜雨灌进来,吹灭了他手里的蜡烛,蜡油溅出来,他下意识松手,蜡烛在地上滚了一圈,停在那人脚下。

        那人关上木门,大步向他走开,不管不顾抱紧他。力气大的要把他拦腰截断。

        身上都是泥土腥味,还有冰凉的雨水,紧贴的地上却热的滚烫,是长途跋涉之后的热气。

        有些温暖,是热源,梅长苏本能的回抱住他。鼻尖擦过阿诗勒隼侧颈,还有草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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