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信拆了一半又塞回去。即便知道大家为自己好,也难免失落。盯着苍白无力的手腕,一时无言。

        蒙挚没察觉他心思,只当他计划怎么说服晏大夫放人。自顾自说,“上次灯会拿了桃花灯的质子还记得吗?”

        梅长苏不知怎么提到那人,说:“记得,飞流没拿到花灯,一路跟着去了,他还把桃花灯送给飞流了。”

        “咦,这事怎么没和我说?”

        “怎么提到他了?”梅长苏没接话,反问道。

        “我昨个儿伴驾时听说的,说给你听听。”蒙挚说,“这人可有你年轻时候风采。”

        蒙挚说一半卖上官司,非要梅长苏催促才肯往下说,“这位,北面老皇帝收的义子,又说是流落在外的,反正后来老皇帝让他领鹰师。”

        “鹰师啊,草原铁骑,骑兵有多猛你又不知道。他跟你之前差不多大的时候,带着鹰师荡平了北面十八部,一盘散沙一下子统一。年纪轻轻大有作为,可惜北面新帝登基,要并入大梁做侯爷。”

        “并入?不是质子吗?”梅长苏问。

        “直接求并入多丢脸,先来三年战败,再说抵抗不了并入,只求一侯位。”

        “有将有兵,偏偏顶上只想过好日子。摊上这么个主,真可惜。你没看他昨个儿跟陛下切磋,我都捏把汗,要不是最后给陛下放点水,今天骂他的折子能堆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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