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你说还有点惋惜呢?”梅长苏听蒙挚语气,就知道兼并已成定局,北面马肥兵壮,若是真心臣服,对战后的大梁简直天降的好事。

        “你没看着人,身手不凡,跟飞流差不多,骑射长刀样样精通,性格也爽朗,你一定喜欢。”

        前些天聂铎提那匹马时也是这么说的。梅长苏想。

        蒙挚自己说着惋惜,听不到梅长苏接话,才想起来这位早年也是扬鞭策马的少年,看着现在披着毛毯,风一吹都要倒下的人,那所剩无几的敏感终于有所触动。知道给人说了伤心话听,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你说得这么厉害,改日介绍给我瞧瞧。”蒙挚的停顿让梅长苏有所察觉,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无妨。

        “反正北面已成定局,介绍给你也好。我看你这苏宅一天死气沉沉的,让你沾沾草原味,说不定好的更快。”蒙挚拍板决定,打算春猎就给人介绍。

        他这句话声音太大,让门口守夜的黎纲听到了。赶紧趁人发现时溜走,简直比老皇帝在位时还要谨慎。

        梅长苏回黎纲一声“没人”,拉上蒙挚溜走时打开的窗子。飞流半眯着眼拉住他手。

        “睡觉!”

        “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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