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女流之辈,却曾于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仁剑”之女,天枢亲传……然而种种头衔都仍抵不过“叛盟”二字。

        即便消息灵通如不灭烟,去寻一个或许早已隐姓埋名之人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足足待到月余后才汇报道:“有人最后见‘她’,已是某位权臣爱妾了——听闻眉目与她生得极为相像。”

        莫雨盯着案牍,只出声问:“浩气的人可曾知晓?”

        不灭烟笑道:“不等浩气的人前往诛之,那权臣已被网罗了叛国的罪名,判了满门抄斩,那爱妾自然也在其中——这已是八年前的事了。此事涉及隐元会,其余的便不是我等能知晓的了。”

        只不灭烟告退前又刺他道:“倒不想你何时起这般情深似海。娇妻幼子尚且不够,犹要寻那当日厌弃过的青梅呵。”

        莫雨执笔之手一顿,却也只抛下句:“滚出去。”

        幼子尚不过三岁,单名璠,尚在母亲膝下;长女却已经有九岁了,七月初七生的,小字唤作巧巧,与母亲又足有七八分的像,得他疼爱得紧,于是颇有些没大没小。她与不灭烟前后脚地到了书房,不等亲卫通报,已然径直爬到他腿上撒娇卖乖。

        莫雨自她出生起便不曾遵过那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但她来得时间不正不当,莫雨便知她又是从书院逃了来的,方要动怒,却又见她一双溜儿圆的眼睛眨也不眨地装着认真盯着他的案牍看,只得又叹了口气,努力去做那慈父的模样。

        只傍晚回小少林后,趁九冬去厨下亲自掌勺的功夫,莫红泥向他汇报道:“夫人曾向采薇问过小姐的事。”

        莫雨只平静地问:“如何问的?”

        “夫人问采薇:‘毛毛’是谁?”莫红泥轻声道,“采薇将话含糊过去了。不曾将其他事告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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