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嘉言拽了几张纸捂住鼻子，没有回答顾柳的问题。
顾柳坐在原地，看着闾丘嘉言进了休息室，完全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
闾丘嘉言处理好鼻子，又换了件衬衣，出来一看，顾柳已经变回猫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闾丘嘉言没再去招惹顾柳，坐回办公桌前处理上午被耽误的公务。
顾柳睡醒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只猫，突如其来的独处让他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他爬上窗台俯瞰城市，每个人都有要去的方向和目的地，唯独他，什么都没有。
“志愿者1301，是否查询任务进度。”
系统已经好久没有主动说话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顾柳的错觉，他总感觉系统性格变了，变得更严肃，也更公事公办。
顾柳并不是果断的人，他犹豫了好久，最终选择了查看。
“任务进度：40％”
顾柳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百分之四十了。
“我做什么了吗？为什么进度这么快？”
“任务的最终目标是取得碎片信任，并带碎片回主神空间，与主体融合。现在碎片已经比较信任志愿者了，还要请志愿者继续努力。”
顾柳脑子懵懵地，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系统。他本就是被迫当的志愿者，接受现实之后就只想做一只猫，现在又被迫留在闾丘嘉言身边，他总是没有选择权。
顾柳跳下窗户，脑子里乱成一片，任务，系统，还有闾丘嘉言。
毫无疑问，闾丘嘉言是个非常合适的主人，而主人信任猫，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顾柳理清思路后松了口气，只是任务不可能完成了，毕竟哪有主人全心全意信任宠物的，他最终应当会像只猫一样，衰老死亡，然后再睁眼，就是他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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