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下裴赴春衣料一截,覆于双目,使之不能视,案上纸张揉做一团,塞于人口,使之不能言,仅有口涎及其弱微呜咽之声。
谢尘音欲再缚双手,忽闻一小物落地有声,细微之音,逃不过两人耳聪。
地上掉落一枚钥匙,谢尘音捡起来仔细端详,这是一片刻着青竹纹样系着银杏叶和鹅黄流苏坠的钥匙。
谢尘音用流苏坠子扫过裴赴春面颊:“裴少爷,你猜这是何物?”
裴赴春被蹭的瘙痒,发出呜呜啊啊声响,有口难言。
谢尘音嫌弃地伸出二指取出纸团,丢掷一旁。
得以喘息的裴赴春大口呼吸,心跳飞速,出门穿戴匆忙,腰上挂了些什么叮啷咣当的物什自己也不全然清楚,只能瞎蒙答道:“是..是个坠儿?”
“……”
谢尘音摇头,伸手钳住裴赴春下颌,迫他张口,用他口做锁插入钥匙,碰齿搅舌,一番折磨后道:“再猜。”
“咳咳——咳!”冰凉的金属在湿热的口腔内作祟,裴赴春被搅弄得十分难受,又怕在谢尘音面前失态,只好强忍着反胃感艰难挤出几字作予回应:“我猜咳咳咳,是……钥、咳咳…钥匙?”
裴赴春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他身上落出来的钥匙,凭借朴素的坠可以判断不是他家的,平素他从不带钥匙出门,少爷的脸就是裴家最硬的通行证,方才钥匙在舌上搅动过时,除去恶心外还隐隐察觉到似是青竹纹样,青竹……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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