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躬身,“如此,在下便不打扰姑娘了,若有事,直接召在下过来便是。”

        烬泱颔首,目送他消失在屋子里。

        她的视线落在桌面的茶渍上,那些线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扭曲破碎,歪歪扭扭,曲直杂乱组合在一起,看起来诡异无比。

        她用指腹将茶渍抹去。

        这种情况……真让人头疼。

        “突然穿这身衣裳,还挺让人不适应的。”鸦清撑着头看向身着无常服的墨御珩,笑嘻嘻,“我说阿珩,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做个阎王不是一样可以解决?犯得着为了人家姑娘自贬流放么,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她享福了吧?”

        “君珏是从我手里跑出去的。”

        墨御珩将盘扣压好,看着空荡荡的腰间,总觉得有些不适应,索性不去看,“本就是除他的时候出了差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不过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说享福,未免太强硬。”

        “凡人寿数本就短,谁不想活个天长地久?要不是她与你命魂相绑,区区肉体不过百年就化作黄土。如今倒好,跟个妖怪似的,凡人躯体,也寿与天齐了。”鸦清啧了一声,“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

        “寿与天齐也需得付出代价,活死人又能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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