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箱的信件,全是常旭写给他的,只是他一封也未曾拆开。

        他不敢看,翻了翻,在信件最底下摸出一枚厚重的红黑色戒尺。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摩挲着,他回想起他跟常旭朝夕相对的那五年里。

        不知挨了多少打。

        他疑心,这原是黑色的戒尺,叫他的血染红了才变成红黑色。

        可不管怎么说,常旭还是帮了他很多。

        那些他想不通理解不了的,都是常旭不厌其烦给他理清讲明,他生活困顿,是常旭不断的接济维系了他的生计。

        他家道中落,父母早去,亲眷里就只有一个奶奶。

        常旭第一次去他家就皱了眉头——家宅虽大,豢养不起奴仆不说,庭院凋敝,墙壁斑驳,瓦顶破烂,家私陈旧。

        是常旭拿了银子替他修缮家宅,补了漏雨的瓦顶。

        常旭甚至为他放弃了一次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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