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翎听了,微微瞥了身边的靖寰一眼,没有接话,靖寰也不恼,只是恍若自语般地继续说道:「长年守在边关的大将军魏笙年事也高,近日北境外族频犯,是有点吃力了,朕打算调肃军协防边境,羽儿与鹿原或将分别数月,亦或数年」。

        靖翎听至此,终于开了口:「谢过陛下,靖翎求之不得」,靖寰见她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之意,不禁苦笑,叹了口气幽幽的道:「鹿原啊鹿原,这个痴人,还是什麽都没说」。

        靖翎挑了眉,不甚明白的看向靖寰,问道:「陛下所言何意?」,靖寰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鹿原不说,朕也不便多言」,靖聆听着蹙了眉,但也无意多问,靖寰见她冷漠以对,忍不住说道:「羽儿啊,朕知道你一直怨朕,也怨鹿原,但朕未曾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过,想来鹿原也是一样,你只得自己想开,别总拘泥在过往之中」。

        听靖寰这麽说,靖翎的怒意瞬时被点燃,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陛下说的轻易,但陛下不是靖翎,又如何能知靖翎心中的苦?」,被靖翎这麽一问,靖寰也知自己确实无法完全理解这三年来靖翎的处境,无奈的一笑,他叹道:「也是,朕的确无法知晓,但朕与鹿原之心,靖翎去一趟城下,看看百姓,便能明白」。

        说罢,靖寰步出亭外,率着随侍的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八、骤变之夜

        回肃王府的路上,靖翎和鹿原,两人似是各有心事,并坐无言。

        直到马车驶近肃王府正门,鹿原才打破了车内的沉默,「陛下有旨,我明日就要前往北境,我不在府内的这段期间,你可自由出入,惟须有nV侍和护卫随行」。

        靖翎侧头瞥了鹿原一眼,她有些奇怪鹿原居然放宽了她的行动自由,在肃王府的这三年,鹿原也不是没有远行过,但这倒是他第一次准许靖翎自由出入府邸。

        虽不想追根究柢,靖翎还开了口:「莫不是太傅或陛下跟你说了些什麽?」,鹿原回头瞅了她一眼,没有应话,只是在车停时起了身率先出了车帐,然后对靖翎伸出了手,靖翎知自己是问不出答案,也不纠结,将纤白的手伸了出去,让鹿原扶着下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