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被梁夏嵘扶进门,突然被客厅亮堂堂的灯光一晃,眼睛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明明只被梁秋峥带来一天,他却好像在黑暗中待了很长时间。

        也是有了明亮的灯光,梁夏嵘才看清他四肢上缠着的是什么。

        “他居然给你上链子!”梁夏嵘眉头紧皱,气愤道:“他也太过分了吧!”

        时凌面色发白,又扯了扯衬衣衣摆,梁夏嵘看见他布满伤痕的腿和赤裸的足,压下心中的不满,勉强地笑笑。

        “凌哥,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们身形差不多,衣服倒是合身的,只不过这里的衣服我都穿过了,你不会介意吧?”

        时凌摇了摇头,他哪管穿没穿过,什么衣服都比让他裸着强吧。

        他拿着梁夏嵘递过来的毛巾和衣服走进浴室,直到温热的水流覆过身体,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腿上、脚底的伤口也都开始隐隐作痛。

        这一晚过得着实疯狂,时凌招架不了,精神始终紧绷着,被淋浴的水温柔地安抚着,猛地放松下来,反而觉得头疼欲裂。

        他接了一捧水泼在脸上,手腕上的铁链垂下,打到身上,眼泪融在水珠里分不出彼此,这时他才肆意地无声哭了出来,但很快又抹干了眼泪,喃喃自语:“有什么好哭的,梁秋峥白给我口了,我不就是被他拴着链子亲了一会儿,没损失……没关系。”

        自我安慰了好一阵,时凌扯了扯手腕上的链子,忍不住一拳打到墙上:“妈的,还是很想骂他。”

        在树林里钻了许久,他那头浅金色的发都显得灰扑扑的,快速折腾干净自己,擦干身体、穿好衣物,全身终于被久违的安全感围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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