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略咂摸两下,语调莫名显出些憧憬。

        「小沈先生身後成谜,可他绝对长着我生平仅见的漂亮脸蛋。即便藏在课本最偏僻的角落,可他那黑白照片简直与任何同等级政客都格格不入呢。」

        「政客吗?我想他不是。」

        傅怀忱设问自答,「他啊,只是个痴人。」

        他是我死去的爱人,我却绝不愿将为他而写的东西称作「悼亡」。因为他早已决心斩断同我建立的任何联系,忘掉此生一切的爱与恨,清清静静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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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提及他的父亲沈先生。沈先生过去曾更换十数种名姓,其中最为大众熟知的,却是沈溶。」

        傅怀忱轻呷茶水,不无追忆。

        「沈溶早年公费留洋,归国即於桑梓地接连举事。败後流亡海外,得我父亲救济免於困厄。他花费十余年韬光养晦,直至缔造故国首个军政府。沈溶一生毁誉参半。你大可攻讦他肖似军阀的手段,可你难以否认他为乡民做过许多实事。比方交通,再比方教育。」

        「惜哉,政坛无常友。掌政三年,他遭亲随举发卷入谋刺元勳的惊天丑闻。隔年扩张战争失利,无奈通电下野。此後再未踏足伤心地,也再不沾政治。在这类背景下长大的沈寄遥,竟变成比沈溶更狂热的理想主义者。我自问至今仍属一介投机客。他想要的、他眼睛里才看得见的那种东西,我不抱希望。」

        「大学时,我曾以小沈先生为某课程论文的选题。」

        曲小姐托腮,适时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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