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好奇起来,“这怎么说?我们岂是那等看轻人的?”
婳珠道:“第一条,别笑她的打扮,她不在京城长大,不知时风,审美一时也改不过来。第二条,别笑她遮着面纱。”
洺溪听惯了二姑娘的语言艺术,都是从小与大郎君斗嘴时练出来的,这些年打大了,可是越发精进了,骂人土、丑于无形。
柳姑娘问:“为何遮面纱?”
婳珠一想到沈婳音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就莫名想笑,却只得生生忍住,装着心疼:“据说是弄药时被药毒坏了脸,你们到时候可别细问,叫人下不来台,女儿家最看重的不就是一张面皮么?”
“这是自然,我们哪里用得着你提醒这个。”
三人一齐笑怪婳珠小瞧了人。
当沈婳音和月麟绕过假山一侧的时候,她们才意识到可能走错了方向。
此处无人指引,也不知小丫头们都去了哪儿。主仆两个顺着假山影壁,绕到了一个类似后院之处,却不是栽着苦湘绿樱的真正后院。
这里种着一水儿的普通樱树,想来是在苦湘绿樱移进岫玉馆后,专门搭配着栽下的,早就盛开了,风经过时落英缤纷,绚烂又哀婉。
树后露出一角衣摆,月麟扬声问:“谁蹲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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