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却不是回到了昭王府,而是来到一间二层楼的酒肆,看店面装饰很是不菲,进出顾客无一不锦衣华服,连酒博士都把自己捯饬得一丝不苟。

        沈婳音对昭王的行程感到费解,那大忙人在北疆伤得起不了身时都要赶回京城处理公事,前阵子每日得批一尺厚的公文,今天倒得了闲,有空吃酒了。

        正想着,一个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四哥!你来晚了,得罚啊!”

        沈婳音闻声抬头,见二楼敞开的窗子里探出一个脑袋,不待看清面容,那人居然直接翻身跃了下来,稳稳落在她跟前。

        一声“四哥”竟是对“楚欢”说的。

        来人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一缕青丝垂在左颊,腰间悬着柄使旧了的佩剑,通身的江湖气。

        昭王在江湖上也有朋友?巧了,沈婳音自小吃江湖饭长大的,最知道如何与三教九流打交道。若换作城府深沉的达官显贵,她反而应付不来。

        青年先规规矩矩行了个平辈礼,又冲谢鸣点头致意,完全是老熟人的模式,难怪直接与昭王称兄道弟,还有几分收不住的嬉皮笑脸。

        以昭王的身份品阶,多数情况下还半礼也就是了,但稳妥起见,沈婳音还是还了全礼,礼多人不怪。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青年似乎着重看了她一眼,但又立马自然地招呼着二人往二楼包厢去了。

        “四哥,你可算能出来走动了,多亏了阿音姑娘妙手回春。怎么样,是不是外面的空气特别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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