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的甜香染在空气里,三言两语,脆弱的窗纸就这么捅破了。

        “什么真相?”婳珠半点不慌,踱步到花簇旁,随手摘下一朵开得最好的粉紫,“旧事经年,所谓的真相早就埋葬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你让夫人相信你是崔氏的女儿,这很容易,可是你能拿什么来证明你是郑夫人的骨肉?”

        沈婳音没有回应婳珠的质问,只道:“崔氏让我带句话给你。”

        “哦?阿音果然见过崔氏了。”

        “她说,她余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亲生女儿能回到身边,共享天伦。”

        婳珠嗤地一声笑出来,“借着编。”

        “她患了消渴症,时日难料,若你有心,该回北疆看看她。”沈婳音淡淡地道。

        说起来,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两个多月前,沈婳音还在北疆的分号坐诊的时候,被师妹拉去远村攻坚消渴症,去过几次之后,接手的中年患者竟对沈婳音说出了一句做梦也想不到的话——

        “珠珠,是我,认不出来了?我是崔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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