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拢的帘幔里,昭王的气息缠裹而来。

        沈婳音猛地坐起身,摸了摸楚欢并未拆开的长发。

        拜超绝的嗅觉所赐,她明明都已经和衣束发了,专属于昭王的气息竟还是难以忽视。

        她从四岁以后一直自己睡一张床,就算年纪小时与师父同屋,也不曾同榻过,无论是正经旅馆还是破败废庙,走到哪儿都能睡着,今晚还是头一次躺在专属于另一个人的寝床上,怎么都觉得怪异。

        发了一会儿呆,沈婳音把帐幔拉开挂好,把枕头扶正,连同楚欢压在枕下的匕首也重新放好,又把长榻上的榻几搬下来,抱了被子到榻上睡。

        不知是不是错觉,被子上也有同样的冷香,沈婳音蜷在里面,就像偷用了别人的贴身之物一样尴尬,这觉简直没法睡了。

        昭王那边也会和她一样难受吗?

        想到这个问题,一种羞恼的情绪不自觉涌上来。

        那祖宗,连更衣都敢,还能指望他别碰她的被褥不成?

        就算各自用的都是对方的身体,心里的感受也终究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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