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位阿音姑娘是安神医的亲传弟子,才十几岁妙龄,竟已练就如此回春圣手。多亏有她,不然檀奴……”琰妃叹息一声,没再说下去。

        最初的凶险她都在信中得知了,远在深宫半点使不上力,唯有日夜祈祷忧心,直到阿音姑娘出现,谢鸣代笔的来信上说“儿无碍,母妃勿念”云云,她夜里才渐能入睡。

        “阿娘备了份谢礼,只等你来,交由你亲自带出宫转送阿音姑娘。”

        琰妃对“楚欢”说着,已有宫婢去取。

        沈婳音受宠若惊,她不过是照例施救而已,昭王已付过酬劳,且那酬劳太过丰厚,沈婳音退不回,只好捐给北疆的分号,用于救治看不起病的患者。眼下琰妃又要送她谢礼,这可如何受得?

        沈婳音忙道:“阿、阿娘,阿音姑娘只是例行救治,他……儿已给过报酬,阿娘不必再赏……”

        “檀奴,这像什么话。”琰妃温温柔柔地板起脸训斥“他”,“这不是赏,是阿娘诚心谢阿音姑娘的。你除了酬金,也该备份厚礼才是。”

        沈婳音语塞,奈何身在楚欢身体里无法推脱。

        还是瑞王会做人,笑嘻嘻在旁帮腔:“就是就是,四哥这些日子案牍劳形,一时没顾上。阿娘提醒得是,是该重谢阿音姑娘的。”

        这两兄弟的性子,完全走在两个极端,一个生人勿近,一个热切嬉笑。

        沈婳音怕再推辞要露馅,又有瑞王故意“作对”,只得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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