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音受不起。
她深深地知道那一刀的厉害,也无比清醒医者所能做到的极限。
万一失败呢?
万一救不回他呢?
她不敢想。
沈婳音盯着掉在车厢里的剪刀,拼命试图找回身为医者的自己,双手却完全不受控制。
从没有过的事,沈婳音独立看诊六年,从没像此刻这般没用过。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小手,比她的手更冷,却极稳。
楚欢已缓过了最初的失声,嗓音沉哑:“阿音,别怕,再救我一次,就像在北疆时那样。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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