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这才如梦初醒,面前的姣美小娘子可不是瓦舍勾栏里的莺莺燕燕,是杆扎手的利刃。

        临街酒肆的二楼包厢里,贵女郎咬着帕子,躲在墙边旁观了突如其来又瞬息万变的刺杀,心惊肉跳。

        “洺溪,你看那姑娘的身形衣着,像不像是……”

        她不敢再说下去。

        洺溪扶着婳珠,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奴也瞧着像她。”

        再联想起从前的踹树和插钗,那沈婳音竟是个这般有本事的,居然还牵扯进刀光剑影的事里,也不知双方都是什么人,看阿音身边那戴面具的郎君倒像是个富贵子弟,该不会是昭王吧?

        此时包厢里不止婳珠主仆两个,还有个面相市侩的妇人也紧张地观察着街上的动静,生怕闹得更大,殃及到无辜酒肆的食客。

        “沈姑娘认得他们不成?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不认得,当然不认得。”婳珠忙道,“庞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是是!”庞娘子也是被外面的横祸吓得心神不宁,“沈姑娘,既然事已谈妥了,那我就先退下?”

        婳珠的视线还粘在街头的动乱上,点头,“定金付过,事成之后再付双倍的钱,只要嘴严,少不了庞娘子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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