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媪听沈婳音问价天真可爱,笑得眼睛弯起来,“姑娘喜欢哪一套。用料不同,做工不同,穿的人不同,每一套的价钱也就不同。”

        用料、做工都会影响价格,这很好理解,可是穿的人不同怎么价钱也不同?沈婳音还是头一次听说。

        老媪道:“每一套衣服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灵魂,倘若买家与它灵魂相称,她们陪在一起便互相成全、相得益彰,哪怕我不收钱送给那个人,衣裳也是开心的;倘若买家与它并不合适,却强行用钱买了它去,我千容衣行的衣裳在外穿不出最好的效果,人家只会说我家的衣裳不好,只得多收些钱,弥补损失。”

        沈婳音颔首一礼:“好玄妙的理论,受教了。”

        她指着一件青玉曲菱纹天丝襦裙,微微一笑:“这件的长短似乎适合我,您觉着呢?”

        “姑娘出席什么场合?”

        “算是家宴,比家宴再重要一点。”

        老媪笑容慈蔼,“姑娘眼光很好,这件的确适合姑娘,却不适合家宴。春天里的宴席上,百花齐放,这件太素了。”

        “我喜欢清淡颜色。”

        老媪点头,亲自去众多衣裳里取出一件来,目标明确,好像已经把所有成衣的式样和位置都装进了脑子里,一下子就能知道自己想找的是哪件、在哪里。

        她取出的是一套缠金丝交窬裙,黛蓝里缀着胭红,“姑娘若嫌颜色浓郁,外面可罩一层薄天丝纱,朦朦胧胧,幻幻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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