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我猜得差不多吧?”

        紫芙叩首,“音姑娘聪慧。”

        趁沈婳音起身去了里间,月麟气得顿足,“紫芙姐姐!你怎么这么糊涂!亏我一直把你当姐姐,像你学习请教,你竟背着姑娘干出这种事来!”

        紫芙只是伏在地上,不言语。

        “紫芙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沈婳音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圆瓷盒,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紫芙不敢抬头,知道自己往后是再也不能留在镇北侯府了,低声道:“奴向来是个心气儿高的,进府以来就比别人升得快,坐到了二姑娘院里的二等婢女,也比一般的二等婢女能干些,后来奉二姑娘之命伺候外面来的音姑娘,心底里不免懈怠,是奴眼皮子浅薄。”

        “时至今日,奴才看清了,自己不过是个随时可弃的棋子,用完了反成了把柄,可笑至极。音姑娘事事洞明,蕙质兰心,奴如今心悦诚服,愿音姑娘往后的日子事事顺遂、逢凶化吉。”

        说着,又磕下头去。

        月麟撇撇嘴,自个儿嘟囔:“现在服了有什么用啊?要是早明白,咱姐儿俩一心服侍姑娘,多好呢。”

        沈婳音把小圆瓷盒递给月麟,朝紫芙睨了一眼,示意月麟去做。

        月麟低头一看,手一哆嗦,差点把瓷盒给摔了,“姑娘!不、不、不至于!我、我们把泼茶之事也回了夫人,卖她到天边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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