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下唇,羽的脸色发白。

        「羽先生的生死我个人并不在意。」

        满德摇摇头,不像是在谈论一条人命,反倒像是在讨论衣服花样。

        北领地人的个性就是这样?想起来,大公对洋葱百般宠爱,但当她真的失去呼吸,变成一具冰冷尸体的时候,他从未表现哀伤。

        「如果我真的死了,比欧会怎么做?」

        中箭处往左两根手指就是脊椎,羽将永远瘫痪,无法行走、举手甚至说话;向左上移两个手掌就是心脏,他将成为和洋葱一样的尸体。

        那时他倒卧在地上,初春小草还没到鼻子高,稀疏长着,看到的几乎都是土色,湿润的泥土混合草食动物粪便。羽能想像箭扎进心脏的痛楚,能试图模拟血流不到全身、从脚趾开始的冰冷,却无法想像比欧力对自己痛哭的样子;他应该会在棺材放进自己做的手套、靴子,再加上那件熊皮毯,用唇碰碰不允许别人沾染的额头,毫无留念的把他埋入新融雪水之下。

        「千万别对比欧力说这种话。」

        「为什……」

        「他对待羽先生很特别。」

        「特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