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愣怔,真是疯魔了,咦,他为何会知道沈夫人同她讲的小秘密,但又瞬间豁然开朗,仙月殿中,只怕早有他的人,而且大厉帝派到她身边监视的暗卫,应该早已被他换下,甚至这王宫,到处是他的眼线。

        只手遮天,月璃想到这个词,如果大厉帝没有想除了忠勇侯府的心思,或许他不会出手干预朝廷之事,所以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倘若哪天他知道自己奉为神明的夜少主,亦或是想借力助力的人,竟然只是他眼皮下一个闻名的病秧子,会是何种崩溃的心态。

        “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夜銘敲了敲她的眉头。

        月璃收回心思,敛去微笑,委屈的望着他:“夜銘,我想起了五岁那年的事。”

        感受她明显低落的情绪,夜銘猜到是与她落水有关,只能紧紧抱着她,安慰道:“是谁推你入水的?”

        月璃垂下眼眸:“太后身边的柳嬷嬷”,无可置否,奴婢动的手,自然是主子授的意,这个事实确是让人难以接受,姑姑要杀她,而她的祖母,在她五岁时便动了杀心,并付诸行动。

        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月璃知道这皇室亲情淡薄,她没有奢望他们能真心待她,但是无法接受,血脉相连的祖母,在她失去母亲的悲惨时刻,不仅没有温暖她,而是想将她推入无间地狱,如果不是她命不该绝,早已沉入冰冷的湖底。

        “这些恶毒的女人,我会让她们罪有应得,她们给你的伤害,会百倍十被的偿还”,夜銘心中疼惜,轻轻抚去她的眼泪。

        怀中美人此刻柔弱又可怜,低低的抽泣声刺的他五脏六腑生疼,犹如那日她在京郊皇陵无助的眼泪,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挫败,纵使他声名显赫,绝代无双,纵使他年少英威,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抚不平心爱之人所受的伤害。

        夜銘不知道何时爱上她,或许是孩童那年,她那一声软糯的呵斥,却带着路见不平的侠气;或许是再见时,她那仰望探究的眸眼,将他拉入她的世界,从此身心沉落。

        月璃哭了会,将心中的郁结发泄结束,慢慢的止住了泪,任由夜銘擦拭最后的泪珠,听着他软软的话语:“哭完这次,以后不许再为这下不相干的人伤心落泪,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也不羞。”

        月璃反驳:“我还小,才十五岁,不似夜少主,如今已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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