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在场,李恪终于爆发了,指着卢照邻的鼻子道:“仅仅是失职么?卢照邻,你连招呼都不打就给本王来场突然袭击,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好欺负?”

        卢照邻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下官此举实属无奈,殿下可否容下官细细说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是官官相互还是官商勾结?堂堂一县之主,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本王还能指望你什么!”

        李恪失望的摇摇头,从某些方面来说,卢照邻的确让他很失望,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也深深的意识到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带来的弊端。

        卢照邻怎么也没想到李恪会如此说,愣了片刻道:“殿下都知道猜到了?”

        “很难猜么?”李恪嗤声说道:“没想到,区区麻亭县,尚未离开京畿就乱成这个样子,为了区区钱财,官员视百姓如刍狗,怪不得这大山里面山匪如此之多。”

        屋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卢照邻方道:“殿下,下官这次是真的没办了,自从官方征地的消息传开,整个麻亭县的大户都在收地,多的一贯一亩,少的三、俩百文一亩。

        百姓摄于大户的背景和势力,敢怒不敢言,县里的大户又与官吏们勾结,在征地的问题上设置重重障碍,让百姓无法将地直接卖与官府。

        如此一来,大户们一边低价收地,一面高价卖给官府从中赚取差价,我就是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奈何大户们收地的手续齐全,我就算是想要替百姓出头,也没有正当理由。”

        “那陈二狗又是怎么回事?”

        “陈二狗是真的冤枉,他家老爷子因为死活不肯与赵家交易,最后被赵家幼子殴打致死,事后又强行闯进陈家,拿走了地契不说,还留下一份假的买地契约,写明的价格是每亩一贯五,实则一文钱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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